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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殘缺與藝術空間
精神殘缺與藝術空間
德智體全面發展似乎是人類進化的方向。然而,德智體均衡的人又大多平庸得很。反而,那些引領人類進步者多是些精神殘缺者。這是一個悖論。
我不是身心合一論者。但是身體的殘缺,影響到精神殘缺,可見的原因是某種感官的缺失。瞎子阿炳,自己割掉耳朵的梵高,都是因為某種感覺的缺失或弱化而使得另一種感官異常的敏感。純粹精神的殘缺,恐怕更是如此。這種異常的敏感狀態,使人的精神與被關照物得以區隔。正是在這個意義上,我曾經說過,人的身體似乎已經進化完成至少已經進入相對成熟固化的階段,而人的精神還正在進化的進行時呢。身心并非合一的另一個證據是幻覺。我們知道,幻覺往往在感官不能感受客觀對象(無論是背景的缺失這樣的客觀原因還是疾病的主觀因素),或者純粹向內的自省狀態時發生。沉溺幻覺,在古人甚至成為最高的追求。尼采的酒精,屈原歌詠的椒、蕙、蘭,古代巫師常用的香料、大麻,都是致幻劑一類的東西;糜X的存在,說明精神并非是物理世界的一一對應。這就為藝術留下了無限的空間。
當代藝術家應該有勇氣摒棄唯物的,工具的,實用主義的藝術觀。應該摒棄那些以模仿自然為最高境界的藝術觀。應該有勇氣承認我們人類在精神方面的殘缺。因為我們的精神還沒有進化完全。更進一步說,人類的精神進化的空間有多大,藝術的空間就有多大。
失去記憶的穿越
我把自己最近創作的一系列作品命名《失去記憶的穿越》,不是為了趕電視劇的時髦。穿越這個詞,原本是科學家搞出來的。又由科普作者帶給大眾,引起娛樂界的關注。正是因為娛樂媒體和普羅藝術的關注,迫使科學界對“穿越”這個概念進行了比較深入的闡述。比如,相對論、多重宇宙、蟲洞等理論都從各自的層面提出解釋。
不過,娛樂也和藝術、科學一樣,既然引起了人的關注,必然是人性的某個部分被喚醒的結果,一定是某種失去的記憶被找回的悟性使然。于是,穿越這個詞也就成了藝術家必須關注和響應的事件。
某種意義上說,生命的生生不息,更像是一場無窮無盡的穿越,誰說你不是來自遠古或者未來的某個失去了記憶的靈魂。
在我看來,每一個靈魂都占有全部的宇宙和經歷所有的歷史。每一個靈魂都包含了所有時空的信息,就像萊布尼茲的單子,只不過被現實世界局限和屏蔽了而已。藝術家的全部價值就是去重新讀取這個靈魂的全部信息。假如我的作品和這些語句引起某個人的共鳴和點贊。他一定會把我對我的作品的命名改為《找回失去記憶的穿越》。而我必欣欣然以為知我。